昏暗灯光与地下室

*安托x雯梓(戏份真的很少)

*给我们磨叽@番茄鸡蛋壳
*生日快乐!

*有一点all雯梓的成分,很谐

“即使你高度近视,也别用心这么险恶吧。”钟函谷说,“这个顶光不行啊,你想让我们和你一起近视吗?”

晏华言简意赅:“经费有限,泰丝拉吃了大半。”言下之意就是没得选,爱看不看,不看就滚。接着他整了整手中的资料,把夹好的一摞抬手一飞,纸张纷飞间直冲钟函谷面门,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我裸眼视力5.3。”

钟函谷“哎呦”一声,笑眯眯地接下资料,还准备说点什么,一直没出声的雯梓一扇子砸在了他脑袋上:“别贫,资料给我。”折扇的扇骨是木制的,砸人头上如钢铁附身,痛得要命,可钟函谷何许人也,这位老人家在日复一日地遭受自讨来的殴打过程中,练就了不亚于少林寺资深老和尚的铁头功。因此他若无其事的把资料给了少女,自个就跑去(单方面)和晏华勾肩搭背:商讨这个秘密会见基地的打光问题。

雯梓视力好得很,但这灯光未免太过昏暗了些,她一目三行扫完晏华通宵整理出来的相关内容,把纸张往桌上一放:“我知道了,当细作是吧?”

此言一出,狭小的地下室忽然安静,钟函谷三秒之后一把推开晏华:“你这人心太脏了!”他痛心疾首:“我们首领年轻不知事,又幼稚又我行我素,你忍心把她丢入虎穴狼窝里……哎呦,怎么又打我。”

雯梓伸手:“把棋子还我。”她另一手指尖还夹着两枚黑子,大有发射之意,钟函谷把精准砸在头上的白子丢回去,她就一并放回了口袋里,“没说一定要我去当。”她冷静地说,“但是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一定要去的。”

钟函谷耸耸肩,表面的话是信不得的,对年轻的首领的评价大约一个都不是真心话,年轻除外。他又暗想,可我行我素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总是拦不住她的。

“东方古街的不曾露面的首领、”晏华说,“这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如果你不愿意,奸商也可以替代。”

“不用了,我去吧。”雯梓表情有一点古怪,她用折扇挡住了脸,眼睛眨了眨:“不过公司里可能有认识我的人。”

钟函谷翻了翻资料:“你说达尔维拉啊?”他拍了拍晏华肩膀,安慰似地对雯梓说:“那小子在古街工作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棋子儿呢,别担心。”

“我又不是精怪,还小棋子。”雯梓道,她只觉得和这个老不正经在一起自己的神经总能收到挑拨,想来身为一个更擅长辅助的人还能磨练出那么点击打能力全靠钟函谷日复一日孜孜不倦的挑拨。

晏华适时询问:“明天有时间吗?”他推了推平光镜,“我们有入职培训免费提供。”






“嗯……雯梓?”她翻了翻简介,笑着说,“你好,我是奥露西娅哟。”

过于浓郁的香气会令人头昏脑胀,雯梓面无表情,腐烂的气息不可能被香水掩盖,这种由尸骨积累的玫瑰真是难闻极了。

她多少还记起来自己是来当间谍、而不是踢馆的,于是她表情冷淡地点点头:“你好。”她既不用敬称也不自我介绍,隐隐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风范。没人规定下属不能蔑视上司,尤其是黑核这种风纪散漫的公司。连制服都没有,个性化着装比比皆是:大红晚礼裙、北方绒夹克、黑皮紧身衣、唯一比较正常的是芙罗拉的装扮,可那总有一种她在参加葬礼的感觉,也绝不可能是一个公司的正常着装。现在雯梓也是其中一员了:她依旧穿着她的旗袍。

她的上司支着下颚,脾气很好地说:“有一些注意事项,我想你需要知道……”她笑得异常绮丽,“第一,‘爱’要奉献于我。”

什么玩意。

雯梓差点就拿棋子出来砸死她,千钧一发之际她忍耐下来,耐心地听奥露西娅讲完:“‘忠诚’可以允许你献于希罗大人——好了,别摆着那副表情,开玩笑的。”

“没有什么注意事项,烟酒赌博都不禁,嗯……”她眼中水波荡漾,“性和办公室恋情也不禁。”

“无事,我都不沾。”雯梓说,“除酒之外。”

“酒后很容易出事的呀。”奥露西娅语气暧昧,指尖划过纸张,如同刀锋雪亮划过脊骨,“不过呢,毒是绝对不许碰的,背叛什么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结局早已注定。雯梓不动声色,你们这破公司迟早要完,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当她在门内把门落上锁时,灯光又昏暗起来了。

雯梓对这似曾相识的环境感到一丝头痛,她为人敞亮,平生最厌阴暗之处。可如今偷偷摸摸的行为也不能叫敞亮,过分明亮的环境倒会带给人一种暴露一切的不安。

奥露西娅没跟她说有什么不能进的地方,很显然这个地下室的入口不为人所知,感谢她忍受住了奥露西娅若有若无的撩拨,总算找到了这隐蔽的入口。

一丝光线下的丁达尔效应,细尘颗粒浮动间雯梓观察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放,但地形奇怪,是倾斜状。

异变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蓝色的细微光芒汇聚,于上坡处构建人影,影影绰绰的是宽大罩袍下的女性模样。

“高级智能?”她问,“是你发送的信息?”

“嗯,是我,”安托移动过来,伸手触碰,立体的投影穿过雯梓的脸颊,感受不到触感,诡异的不适使她略微皱了皱眉,“我叫安托,安托涅瓦。”

昏暗灯光下她显得明丽而柔和,雯梓秉持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报了名字。

“雯梓。”

“我知道,”安托涅瓦笑,她的笑也是柔和的,并不灿烂也不冷淡,像蝴蝶扇过的轻柔的风。她注视着雯梓,用人工智能不该有的、似水的眼神注视她,她终于在一个人类的眼中见到了自己。

她曾足不沾地毫无实感的漂浮着,此刻她降落在了这个人的心上。

“……次见面,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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